離婚六年偶遇前岳母在賣菜,我塞給她兩萬塊,隔天前妻的快遞到了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陳,你過得好嗎?”前岳母坐在菜攤後面,

臉上滿是皺紋,手指凍得通紅,我愣在原地。

“媽……阿姨,您怎麼……”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她擺擺手,眼眶有些紅:”都過去了,你忙你的吧。”

我看著她面前那幾把青菜,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疼。

二零二三年十一月的一個傍晚,我像往常一樣下班往家走。

天氣很冷,街上的行人都縮著脖子快步走著。我穿過熟悉的菜市場,想買點菜回家做晚飯。

就在我經過一個角落的菜攤時,我停住了腳步。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坐在小馬扎上,面前擺著幾把青菜、幾斤土豆和幾捆小蔥。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棉襖,頭上圍著一條舊圍巾,手凍得通紅,正在往手上哈氣。

是她。

我的前岳母,林桂芳。

六年了,我再次見到她。

我叫陳浩,今年三十五歲,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經理。六年前,我和妻子方婷離了婚。準確地說,是前妻。

那時候我們結婚才三年,感情本來挺好的。可是方婷查出了尿毒症,需要換腎。她父母年紀大了,配型不成功。我去配了,也不成功。

換腎需要很多錢,光是術前檢查和排隊等待就要幾十萬。 我把家裡的積蓄都拿出來了,還不夠。 我去借錢,跟親戚朋友借,跟同事借,能藉的都藉了。

就在我想盡辦法籌錢的時候,方婷提出了離婚。

“浩,我們離婚吧。”那天晚上,她坐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睛卻很堅定。

“你說什麼傻話?”我說,”有我在,你會好起來的。”

“我不想拖累你。”她說,”你還年輕,不能為了我毀了一輩子。”

“別說這種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是我老婆,我不會放棄你的。”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負債累累。”她流著淚說,”浩,我們離婚吧,至少你還能有自己的生活。”

我以為她只是病糊塗了。

可是第二天,她的父母來了。

林桂芳和方建國,我的前岳父岳母。

“小陳,你跟婷婷離婚吧。”林桂芳說,眼睛紅紅的。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說,”婷婷生病了,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不是你離開她,是我們不能再拖累你了。”方建國說,”這些年你為了婷婷已經付出太多了。我們老兩口商量了,把房子賣了,給婷婷治病。你還年輕,不能毀在這個無底洞裡。”

“什麼無底洞?那是我老婆!”我急了,”我不離婚!”

方婷哭了:”浩,你聽我說。我這個病,就算做了手術,也要終身服藥,終身複查。這筆錢,是個無底洞。我不能毀了你。”

“如果你不離婚,我就不治了。”她說,”我寧可死,也不要你為了我過這樣的日子。”

那句話像一把刀,插進了我的心臟。

我們僵持了一個星期。

最後,我妥協了。

不是因為我不愛她,而是因為她說,如果我不簽字,她就放棄治療。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離婚那天,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站了很久。

“浩,對不起。”她說。

“別說對不起。”我握著她的手,”好好治病,等你病好了,我們再結婚。”

她笑了,笑得很勉強:”好,等我病好了。”

我知道那是安慰我的話。尿毒症不可能完全治好,她這輩子都要跟病魔鬥爭。

離婚後,我還是偷偷給她打錢。我讓朋友轉賬,每個月五千,連續轉了半年。

半年後,方建國找到我。

“小陳,不要再給婷婷打錢了。”他說,”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她還需要治療。”我說。

“我們會想辦法。”方建國說,”你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吧。”

那次談話後,我再也沒有方婷的消息。

我試圖打聽,但是他們搬家了,換了電話號碼,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以為,也許她真的好起來了,有了新的生活。

我沒想到,六年後,我會在街頭的菜攤看到林桂芳。

我站在菜攤前,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桂芳也看到了我。她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假裝在整理菜。

“阿姨。”我走過去,聲音有些顫抖。

“小陳。”她抬起頭,勉強笑了笑,”好久不見。”

“您……您怎麼在這裡賣菜?”我問。

“老了,閒不住,出來掙點錢。”她說,語氣很平淡。

我看著她面前那幾把青菜,再看看周圍其他菜攤,那些菜攤都是滿滿噹噹的,而她的攤位,只有可憐的幾樣菜。

“叔叔呢?”我問,”他還好嗎?”

林桂芳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你叔叔……兩年前走了。”她說,”心髒病突發。”

我的心一沉:”我不知道……對不起。”

“不怪你。”林桂芳擺擺手,”都是命。”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婷婷呢?”我終於問出了這個憋在心裡六年的問題,”她現在怎麼樣?”

林桂芳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了。

“婷婷……她很好。”林桂芳說,聲音很輕,”在南方,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那就好。”我說,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方婷過得好,為什麼她母親會在街頭賣菜?

如果方婷過得好,為什麼林桂芳看起來這麼苦?

“阿姨,您等我一下。”我說。

我快步走到旁邊的銀行取款機前,取了兩萬塊錢。

回到菜攤前,我把錢塞進林桂芳的手裡。

“阿姨,這錢您拿著,別賣菜了,天太冷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林桂芳趕緊往回推,”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阿姨,您別跟我客氣。”我說,”不管離沒離婚,您待我這麼好,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行,真不行。”林桂芳堅決不要。

我們推來推去,最後我強行把錢塞進她的口袋裡,轉身就跑了。

“小陳!小陳!”身後傳來林桂芳的喊聲,但我沒有回頭。

跑出很遠,我才停下來。

我靠在路邊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六年了,我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

可是看到林桂芳那個樣子,我才知道,我什麼都沒放下。

我還在想方婷。

我還在想,她現在過得好不好,病好了沒有,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腦子裡全是當年的畫面。

方婷笑著給我做飯的樣子。

方婷生病後躺在病床上,卻還是對我笑的樣子。

方婷簽離婚協議時,眼淚掉在紙上的樣子。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早上十點,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是個快遞員。

“陳浩先生,您的快遞。”快遞員說。

“我沒買東西啊。”我說。

“是別人寄給您的。”快遞員說,”簽收一下吧。”

我簽了字,接過快遞。

快遞不大,是個信封大小的包裹,牛皮紙袋,上面用打印的標籤寫著我的名字和地址。

寄件人那一欄,只寫了兩個字:方婷。

我的手開始發抖。

方婷?

六年了,她第一次主動聯繫我。

她要寄什麼給我?

我的心跳得很快,雙手顫抖著撕開包裝。

裡面是一個文件袋。

我打開文件袋,抽出裡面的文件。

第一頁,四個字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公證遺囑

遺囑?

為什麼是遺囑?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手指僵硬地翻開了第一頁。

遺囑是打印的,字體工整,格式規範。

“立遺囑人:方婷,女,一九八八年三月十五日生,身份證號碼……

我因患尿毒症多年,身體狀況日益惡化,為避免將來發生意外時家人產生糾紛,特立此遺囑。

本遺囑經省公證處公證,具有法律效力。

一、關於財產分配:

本人名下存款人民幣叁拾伍萬元整,位於南城區的房產一套(房產證號……),以及其他個人物品,均由我母親林桂芳繼承。

二、關於個人意願:

如本人病逝,喪事一切從簡。不設靈堂,不收禮金,遺體捐獻給醫學研究。

三、關於陳浩先生:

陳浩先生系我前夫,於二零一七年與我協議離婚。離婚後,陳浩先生仍通過各種方式資助我的醫療費用,我深受感動。

在此鄭重聲明:我與陳浩先生的離婚,完全是我個人的決定,與他無關。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好丈夫。離婚六年來,我一直深深愧疚。

我希望陳浩先生能夠原諒我,並且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不要因為我而停留在過去。

如果有來生,我還願意嫁給他。

四、特別說明:

附件一:我這些年的治療記錄和病歷,希望能對醫學研究有所幫助。

附件二:一封寫給陳浩先生的信。

附件三:給母親的信。

立遺囑人:方婷日期:二零二三年十月二十日公證人:…… 公證處蓋章”

我看完遺囑,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了一樣。

手裡的紙掉在地上,我癱坐在沙發上。

遺囑。

方婷立了遺囑。

為什麼要立遺囑?

難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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