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剛和父親領證就要遷戶口?我反手給女兒 860 萬房

現在我看着茶几上剛打印出來的房產證,紅本本上 “房屋所有權人” 那欄寫着我女兒朵朵的名字,指尖還能摸到紙張的溫熱 ,

昨天上午我爸剛和張姨領完證,下午張姨就笑着跟我提遷戶口的事,今天這房子就徹底跟我爸那邊沒關係了。

保姆剛和父親領證就要遷戶口?我反手給女兒 860 萬房 -

我叫蘇敏,42 歲,在深圳做服裝批發生意,十年前離婚後就帶着朵朵過,後來攢錢在鹽田買了套 180 平的海景大平層,能看見整片深圳灣,去年評估價已經到 860 萬了。這房子是我咬着牙拼出來的,朵朵出生時我還在擺地攤,冬天凍得手流膿,現在終於能讓孩子住得踏實,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我爸的事,急着把房子過戶給她。

我爸今年 72,三年前我媽走了之後就一個人住。他有輕微的帕金森,拿筷子會抖,洗個碗能摔碎倆,我怕他出事,找過三個保姆,不是嫌我爸麻煩,就是偷摸拿家裡的東西,直到去年春天遇到張姨。

張姨比我爸小十歲,老家在湖南農村,說話帶着點方言,笑起來眼角有兩道細紋。第一次來我家時,她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藍外套,手裡拎着個布袋子,裡面裝着自己縫的布拖鞋,說 “蘇姐,我不穿家裡的拖鞋,怕把地板踩臟”。我當時就覺得這人細心。

頭半年,張姨把我爸照顧得確實好。每天早上六點就起,給我爸煮雜糧粥,粥要熬得軟爛,還得把豆子壓成泥 —— 我爸牙不好,硬東西嚼不動。上午陪我爸在小區里遛彎,手裡總攥着個保溫杯,裡面泡着我爸愛喝的菊花茶,走兩步就遞過去讓他抿一口。下午我爸午睡,她就把家裡的地板擦得能照見人影,我爸那件穿了五年的羊毛衫,被她洗得軟乎乎的,連袖口的毛球都剪得乾乾淨淨。

我每月給張姨開 6000 塊工資,她總說 “太多了,蘇姐,我在老家哪能掙這麼多”,還經常自己掏錢買我爸愛吃的馬蹄糕,說 “叔愛吃甜的,我路過菜市場看見新鮮的就帶點”。我爸那段時間精神明顯好了,晚上跟我視頻時,總笑着說 “張妹子心細,比你媽當年還會照顧人”。

去年冬天我爸感冒,咳得整夜睡不着,張姨守在床邊給她擦痰、換退燒貼,三天沒怎麼合眼。我趕回去時,看見張姨眼裡全是紅血絲,還在給我爸熬梨湯,當時我心裡一軟,跟我爸說 “要是您覺得張姨好,往後就跟她好好過,我不反對”。

那之後我爸就常跟我提想和張姨領證,說 “我這身子骨越來越差,有個證,往後她也能名正言順照顧我,我走了之後,家裡那套老房子也能給她留個保障”。我爸說的老房子在羅湖,是九十年代的老小區,也就值一百來萬,我想着只要我爸開心,這點錢不算啥,就點頭同意了。

領證那天是上周二,我爸特意穿了件新的藏青色外套,張姨也換了身紅裙子,兩人手拉手去民政局,回來時還舉着紅本本給我看。我中午特意訂了個蛋糕,在我爸家做了桌菜,吃飯時張姨一直給我爸夾菜,還跟我說 “蘇姐,往後我跟叔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顧他”,說得我心裡暖暖的。

可下午兩點多,我正準備回店裡,張姨突然拉着我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杯剛泡的茶,笑着說 “蘇姐,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下”。我以為她要提漲工資,還想着要是她開口,就再加一千,結果她接著說 “我那四個孫子,老大明年要上小學了,老家教學質量不好,我想着把他們戶口遷到叔這來,正好叔這老房子是學區房,等孩子上完學,我再把戶口遷走,你看行不?”

我手裡的茶杯差點沒拿穩,熱水濺在手上,燙得我一哆嗦。四個孫子?我之前只知道張姨有個兒子,沒聽過她還有四個孫子,而且遷戶口哪是說遷就遷的,更何況還是往學區房遷,這明擺着是想占房子。

我沒作聲,只是看着她。張姨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又說 “蘇姐,我也不是要佔你家便宜,就是想讓孩子有個好前程,你看叔也同意了,他剛才還說‘孩子上學是大事’呢”。我轉頭看我爸,他坐在旁邊,手裡攥着茶杯,眼神躲躲閃閃,嘴裡嘟囔着 “張妹子也是為了孩子,咱能幫就幫點”。

我心裡一下就涼了。我爸不是糊塗人,可他大概是太久沒被人這麼照顧了,竟忘了人心隔肚皮。張姨照顧他一年多,原來不是圖他這個人,是圖他的房子,圖他的學區名額。我沒當場發作,只是點點頭說 “這事我得想想,畢竟遷戶口不是小事”,然後拿着包就走了。

出了我爸家門,我直接開車去了政務服務中心。路上我給中介打了電話,讓他幫我準備過戶需要的材料,又給朵朵學校老師請假,讓她把朵朵送到政務中心。我這海景房是我婚前財產,跟我爸沒關係,可我怕夜長夢多,萬一張姨再打這房子的主意,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朵朵今年八歲,還不太懂過戶是什麼意思,在政務中心簽字時,她仰着頭問我 “媽媽,為什麼要把房子給我呀?” 我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說 “因為這是媽媽給你的保障,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有個家”。簽完字,工作人員把新的房產證遞給我時,我心裡那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當天晚上,我爸給我打電話,語氣有點急 “敏敏,你張姨說你不同意遷戶口?你看她都跟我領證了,這點忙你都不幫嗎?” 我沒跟他吵,只是說 “爸,那老房子是您的,您想遷就遷,可我這海景房,今天已經過戶給朵朵了,往後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我爸愣了半天,沒說話,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張姨突然來我店裡,一進門就哭,說 “蘇姐,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那四個孫子都是我兒子的,他去年離婚了,沒人管孩子,我也是沒辦法才想遷戶口的”。我遞給她一張紙巾,說 “張姨,您照顧我爸一年多,我感激您,所以我沒跟您吵,也沒跟我爸鬧。但我女兒是我底線,這房子是我拼了命給她掙的,誰也不能動。您要是真心想跟我爸過日子,就好好照顧他,要是想圖錢,那您還是趁早走吧”。

張姨聽我這麼說,哭聲一下就停了,站起來抹了把臉,說 “蘇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你房子的主意,我往後肯定好好照顧叔”。可我心裡清楚,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上周六我去看我爸,剛進門就看見張姨在收拾行李,我爸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太好。張姨看見我,尷尬地笑了笑說 “蘇姐,我還是回老家吧,我在這也幫不上啥忙”。我沒留她,只是幫她把行李拎到門口。

她走後,我爸嘆了口氣,說 “敏敏,是爸糊塗,差點被豬油蒙了心”。我坐在他旁邊,給她倒了杯茶,說 “爸,我不怪您,您只是太孤單了。往後我每周都來陪您,要是您還想找個伴,咱們慢慢找,找個真心對您好的”。我爸點點頭,眼裡有點紅。

現在我還是每周去看我爸,有時候帶着朵朵一起,陪他在小區里遛彎,給他煮雜糧粥。那套老房子還在我爸名下,只是再也沒人提遷戶口的事了。我有時候看着朵朵在海景房的陽台上畫畫,畫里有藍天、大海,還有我們娘倆,心裡就特別踏實。

我終於明白,不是所有的 “照顧” 都是真心的,也不是所有的 “一家人” 都能掏心掏肺。錢能看清人心,也能保護最親的人。我把房子過戶給朵朵,不是小氣,是想給她一個永遠的家,一個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能讓她安心的地方。畢竟這世上,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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