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暖化!海冰消退  恐危及企鵝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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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治亞島是世界最大的國王企鵝棲息地,就在我們採訪團隊抵達前兩周,英國南極勘測組織,在北邊鳥島上,發現死亡賊鷗呈現禽流感H5N1陽性反應,因此每一次的登島都要做徹底的消毒清潔,任何物品都不能落地,以及不能蹲下拍照,國際南極旅遊組織協會也會依照奘況,滾動式調整規範,甚至禁止登島。

黃橙色羽毛環繞頸部和雙頰,是國王企鵝的特徵,一群一群的企鵝出沒,搖搖擺擺走路的可愛的模樣,有的優閒逛大街、有的則是站定不動,呆萌模樣一舉一動都是焦點。
從海邊再往內陸前進,放眼望去,整片山谷幾乎被國王企鵝佔據的密密麻麻,有一大半還是包裹著咖啡色羽毛的企鵝寶寶,這裡是位在南喬治亞北邊的福圖納灣,也是國王企鵝的聚集地。

就在我們要出發前往南喬治亞島的前兩周,10月25號傳出,英國南極勘測組織,在北邊的鳥島上,發現死亡賊鷗呈現禽流感(H5N1)陽性反應,因此所有登島的防護措施得再升級。
記者劉俐均:「可以看到桌上這些所有的裝備,像是有褲子還有手套以及毛帽這些,都要用這個吸塵器來進行消毒,以防有細菌被我們帶到島上去,另外今年因為禽流感的關係,像是我們攝影器材,還有我們的包包這些,經過消毒之後帶到島上,仍然不能落地。」
郵輪探險隊員:「我試圖清除所有的雜質,包括小石頭沙子,在登島前要做好足夠檢查,所以我們要清除所有的東西。」
鳥島被認定是世界上野生動物最豐富的地區之一,有許多瀕臨絕種的鳥類,島上還有5萬對企鵝和6萬多對海狗在這裡繁殖。

而新一波H5N1禽流感病毒,在南美洲大流行,導致智利、祕魯有50萬隻海鳥、兩萬隻海獅死亡,首次在南喬治亞島發現禽流感蹤影,科學家以及當地政府如臨大敵,南極旅遊組織協會(IAATO),更是隨時更新南極旅遊規範。
郵輪探險隊員Valentin Nivet:「正如你所看到的,一群鳥在同一個地方繁殖,這就會讓疾病快速傳播。大家也知道海鳥會攜帶這些傳染病,從1970年代來帶來具有高致病性的傳染病,從鳥類傳播到哺乳動物,例如海狗、海獅、鯨魚。因此這件事不僅影響鳥類,也影響許多其他物種。不幸的是,候鳥在南美洲海岸過冬,其中一些候鳥遷徙的話,都會帶來傳染病到任何地方。」
南喬治亞群島,鳥類種類非常多,一旦擴散、速度將會非常快,要做到最嚴格的防範,在我們每一次登島前,探險隊員都會先上岸檢查是否有任何異狀。
記者劉俐均:「我們今天原本預計要登上位在南喬治亞群島東北邊的海洋港,不過探險隊長上岸之後,發現可能會有禽流感的狀況,所以臨時取消登島,改用像這樣的衝鋒艇來遊覽。」
郵輪探險隊員Valentin Nivet:「我們去之前必須先去檢查登島區域,大概四十分鐘一小時,發現了一些死掉的鳥。而且一個接著一個,有一些出現這麼異狀的行為,有點昏昏欲睡的行為,伴隨著一些症狀,基本上是禽流感的典型症狀,所以隊長決定對這個地區進行排查。所以他就回到了船上,把拍到的一些照片發給南喬治亞島的政府,然後這個區域就關閉了一小時。」
除了禽流感正威脅到南極的企鵝,與整個野生動物生存空間,這裡還有另一個危機、正在發酵。
11月進入繁殖期的巴布亞企鵝。選好舒適的地點後,用石頭築巢,以趴臥的姿勢,一動也不動把蛋牢牢孵在肚子間,由企鵝爸媽輪流照顧。
記者劉俐均:「這是福克蘭群島其中一個小島,可以看到後面治這一圈圈的企鵝,牠們就是巴布亞企鵝,現在正值牠們的繁殖期,所以牠們會尋找一個安靜舒適的位子來孵蛋,所以現在登島的遊客都不能超越這些警戒線,以免打擾到牠們。」
福克蘭群島是巴布亞企鵝的重要棲地,有將近6000對企鵝在這裡繁殖生活。

郵輪探險隊員Valentin Nivet:「這裡是巴布亞企鵝在福克蘭群島上,最大的棲息地,大概有5000到6000對在這裡繁殖,所以這裡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棲地,巴布亞企鵝都會孵兩個蛋,然後牠們需要孵化3435天。等到雛鳥出生後,雄性和雌性將輪流照顧雛鳥,大概是要一個月的時間。即使在孵化期間,雄性和雌性也會交換。當雄性企鵝在孵蛋時,雌性企鵝會去進食。而雌性回來的時候,雄性就出海了。這就是巴布亞企鵝父母的工作。」
受到全球暖化衝擊,在2022年調查中,喜歡在較溫暖的區域繁殖的巴布亞企鵝,在南極半島東側安德森島,也發現牠們聚落,是有記錄以來,南極最南端的聚居地,氣候暖化不僅影響企鵝聚落分布。還有海冰的消退。
南極限定的皇帝企鵝,是企鵝中體型最大種類,以海冰作為主要繁殖地,我們很難得的,在南極半島周圍海冰以及冰山上,直擊到從南極大陸出來覓食皇帝企鵝。

牠們如今面臨的困境,正是雛鳥在羽毛成功發育前,所選擇的海冰提前融化,導致這些年幼的企鵝無法獨自在海中遊泳,生存造成威脅,英國南極勘測研究指出,至少有高達20多個皇帝企鵝的棲地,在過去5年間,海冰範圍明顯萎縮,到21世紀末,恐怕高達90%的皇帝企鵝聚落,會走向滅絕消失。
郵輪探險隊員Valentin Nivet:「其實在21世紀末,對於國王企鵝來說,可能會失去一些棲息地以及群˙體。這是根據科學家估計,到21世紀末,國王企鵝將會消失70%的棲息地,皇帝企鵝也是如此,因為牠與海冰有著緊密的連結。隨著全球暖化我們的海冰確實減少了,這將影響那些還沒準備好的雛鳥。當海冰會開始消退時,牠們羽毛還沒有準備好,當他們落入水中時,沒有冰山海冰,找不到任何庇護所,最終就會死亡。去年就有幾個棲息地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今年我們也在等待數據調查。科學家們透過衛星和鳥類學家,到現場看看今年的繁殖成功率如何。」
根據綠色和平在2022年,前進南極做企鵝普查,以全球最大頰帶企鵝棲地之一的象島作調查,相比1971年研究結果,全部南極企鵝族群,由12萬2500對,減少60%,剩下5萬2786對,其中頰帶企鵝的數量更是減少77%。

綠色和平國際海洋公約倡議代表Laura Meller:「他們也觀察了阿德利企鵝,我們從過去的研究中得知阿德利企鵝的數量。在南極半島西側的下降速度非常快。部分原因是南極洲的冰在減少,我們看到冰川後退海冰減少。然後一些巴布亞企鵝向南遷徙,前往那些曾經對牠們來說太酷寒、無法生存的地區,但現在由於氣候變暖,這些地方變得更加適合生存。這將引入一些新的生態系和新的相互作用,我們還不知道結果會發生什麼。」
企鵝數量是觀察南極整體生態系健康度重要指標,氣候變遷仍然持續在全球升溫,已經敲響南極生態危機警鐘,減緩暖化速度,才能讓這些南極限定的嬌客,保有最後的氣候避難所。
 


標題:全球暖化!海冰消退  恐危及企鵝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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