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白||與時間成爲盟友,與藝術成爲旅伴

紅樓夢裏寫到過這樣一個有意思的細節。劉姥姥入大觀園,平兒與周瑞家的領她上炕,正坐着聽到咯當咯當的響聲,“大有似乎打籮櫃篩面的一般”,東瞧西望,忽見:

堂屋中柱子上掛着一個匣子,底下又墜着一個秤砣般一物,卻不住的亂幌。劉姥姥心中想着:“這是什么愛物兒?有甚用呢?”正呆時,只聽得當的一聲,又若金鐘銅磬一般,不防倒唬的一展眼。接着又是一連八九下。

堂屋中柱子上掛着一個匣子,底下又墜着一個秤砣般一物,卻不住的亂幌。劉姥姥心中想着:“這是什么愛物兒?有甚用呢?”正呆時,只聽得當的一聲,又若金鐘銅磬一般,不防倒唬的一展眼。接着又是一連八九下。

這個金鐘銅磬還會當當響的“愛物兒”,其實就是18-19世紀在中國的大戶人家中頗爲流行的西洋自鳴鐘。

孫溫(清)繪制的《紅樓夢》插圖裏,賈府擺放着不少精美的自鳴鐘。

從皇帝到士紳精英,收藏這些擁有各種矜奇復雜活動機械機關的西洋時計是一大樂事,這些鐘表玩家們一方面是因爲好玩,一方面也是爲了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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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在《利瑪竇的中國札記》中提到一個故事,他曾送萬歷皇帝兩個鐘,一個是帶鐘擺的大鐘,一個是發條驅動的小鐘,皇帝非常喜歡。有天皇太後聽聞,也想來看看,皇帝不想拒絕但又怕母親太喜歡,於是讓管鐘的人把發條拆了。皇太後發現這鐘不能鳴時,便把它還給了兒子。(圖爲熙朝崇正集((()

乾隆年間的權臣傅恆 (就是《還珠格格》裏爾康他爹)也收藏大量的西洋時計,他不僅在家裏擺滿了鐘表還讓僕從的腰間也懸掛鐘表。

那么這些鐘表都來自哪裏?雖然當時的宮廷技師已經可以制作鐘表,但大部分的西洋時計直接來自西方國家,由廣東海關從洋商手中購置。而外貿交易多通過廣州十三行進行,它是華南商貿繁榮的源頭,被稱爲“金山珠海,天子南庫”。

英國人William Daniell繪制的廣東十三行繁華景象。

繁華之中,1845年的9月份,來自瑞士的鐘表代理商弗蘭克·杜瓦爾先生也打算啓程前往中國考察,制表工坊寄給他了33對腕表及12件八音盒,讓他帶往中國。(這一推廣策略挺符合中國市場的,因爲當時中國人买表就喜歡成雙成對买,且能隨時發出樂音的八音盒也是最受歡迎的新奇物件之一。)

杜瓦爾先生對腕表在中國的市場开拓非常看好,還鼓勵制表工坊面向中國市場推出一款特別的時計,採用中文數字及中國的計時方式。他對品牌制造高品質腕表的能力充滿了信心。

18世紀江詩丹頓檔案中關於中國特制腕表的草圖。

而這一制表工坊,就是我們非常熟悉的時計品牌—— 江詩丹頓

從閣樓工匠到縱橫四海

在弗蘭克·杜瓦爾先生啓程前往中國之前,江詩丹頓已經在日內瓦發展了90年。

法國宗教战爭陰差陽錯地穩住了瑞士西部鐘表聖殿的地位。而瑞士的各大鐘表城其實也有不一樣的氣質。作爲瑞士制表業興盛的起點, 日內瓦是嚴謹的“學院派”,早在1601年就建立了制表商協會,並且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鐘表匠教育制度。

一位工匠,需要先至少當5年的學徒,然後完成難度極高的“畢業考試”,才能被稱之爲“大師”。

出生於制表世家的法國啓蒙運動先驅盧梭,他的父親就是一個“大師”。而盧梭的好友讓-馬克·瓦舍龍 (((Jean-Marc Vacheron)更是厲害, 24歲就已經是“大師”,他於1755年收下第一個學徒,這份學徒契約,也是江詩丹頓的“出生證明”。

江詩丹頓也是如今瑞士鐘表品牌中最早的創業者之一。

爲了獲得最好的自然採光,瓦舍龍和學徒、工匠們,常常需要在住宅屋檐的頂層閣樓裏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天光最好的時候完成精密時計制作。他們不斷攀登,追求至高的境界,在至今快300年的今天, 江詩丹頓依舊保留着一個Les Cabinotiers閣樓工匠部門,爲客人們定制最頂尖最有想象力的時計作品。

早期的“閣樓工匠”們

盡管如此,江詩丹頓的創業路也不平坦,甚至幾乎可以說在亂世中行進。同時期的日內瓦有不少鐘表匠人,但江詩丹頓能在紛擾的時代變遷中走出來,逐漸走出自己的道路,有兩個特別關鍵的因素, 一個是培養繼承人,一個是選好合夥人。

讓-馬克·瓦舍龍先生在創業的第30年選擇退休,子承父業,次子亞伯拉罕·瓦舍龍 RA Abraham Vacheron)接任掌管工坊。但沒過多久,法國大革命就爆發了,與法國相鄰的日內瓦也深陷動蕩,亞伯拉罕一面設法努力維持着工坊的運營,一面也在培養自己的繼承人。

工坊的第三代,亞伯拉罕的兒子雅克-巴瑟米·瓦舍龍 (雅克·巴塞勒米(Jacques-BarthélemyVacheron)年僅18便成功出師,繼續掌舵家族生意。

江詩丹頓創始人Vacheron祖孫三代。

和父親與祖父不同,雅克-巴瑟米是一位對制表和經營都有着大膽想法的年輕人,在他經營期間,工坊制作了更多的具有復雜功能的時計,例如可以用兩種不同音調鳴報時間的音樂時計等。

雅克-巴瑟米很早就有了向海外开拓市場的意識,並且通過自己的關系將工坊的時計作品銷往法國和意大利。

不過,在19世紀初,外出銷售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是交通相當不便,鐵路還沒被造出來,更別提汽車;動蕩的局勢也讓外出成爲一件風險極高甚至有性命之憂的事。

雅克-巴瑟米本質上還是一位更擅長做技術的匠人,思來想去, 他決定爲自己找一位合夥人——他的同鄉,同時也是一位擁有豐富銷售經驗又極具冒險精神的商人,弗朗索瓦·康斯坦丁(François Constantin)。

弗朗索瓦·康斯坦丁肖像。江詩丹頓的品牌名Vacheron Constantin,其實正是兩位朋友的姓的合寫。

二人各有所長,通力合作, 一個負責制表技藝,一個負責商業推廣。瓦舍龍沉浸於對精湛工藝和藝術審美的無止境追求,康斯坦丁則奔走於動蕩時世,將時計賣給君王,帶它們越過大陸和海洋,走向了世界。

1819年7月5日,康斯坦丁從意大利都靈給瓦舍龍寫了一封信,信中的一句話,後來也成爲品牌座右銘: “悉力以赴,精益求精。”

以此爲共同一致的奮鬥目標,滿懷理想的江詩丹頓也迎來了新的變化。

一方面是積極地尋求標准化。19世紀30年代,日內瓦傳統的師徒工坊式生產正在遭受工業革命帶來的極大挑战,江詩丹頓工坊面臨的非常實際的問題是,市場要擴大,但傳統作坊的生產力有限,且幾乎沒有兩件機芯是完全一樣的。

雅克-巴瑟米找來了一位神人,工程師喬治-奧古斯特·雷紹特 (喬治 – 奧古斯特(lianot),這位制表師同時也是一位擅長“黑科技”的發明家,1839年,雷紹特爲江詩丹頓帶來一台“比例繪圖儀”,有了它便能夠實現不同尺寸機芯即機芯零部件的標准化生產,大大提高了工坊的制表效率。

台儀器在1844 年被表彰爲“日內瓦工業最具價值的發明”,不僅僅對江詩丹頓品牌,對整個日內瓦制表的發展都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

與此同時,康斯坦丁不斷向外走向世界的腳步也讓江詩丹頓 接收到全球各地不同文化與新的美學思潮的影響。江詩丹頓積極地擁抱了這些浪潮,對各種新的、異域的藝術都表現出很強的親近性和敏感性。

江詩丹頓如今還完整保存着在不同市場开拓時的檔案

這一點,充分反映在了江詩丹頓的作品上,品牌還會根據某一市場的客戶喜好,專門开發新的系列。

19世紀壯遊 ((大遊覽)風潮盛行。貴族子弟完成學業後,往往去歐陸國家漫遊——多年後它變成畢業旅行或gap year (間隔年),這既是長大成人擺脫父輩束縛的象徵,也能开拓視野,探索文化。

江詩丹頓捕捉他們的審美品味,從 歐洲各國文化中汲取靈感,將奧斯曼建築、意大利雕塑、威尼斯刺繡等巧妙融於時計創作,制成的時計精美、典雅,結合了諸多精巧的珠寶元素,尤其受到歐洲宮廷喜愛。

左邊這枚誕生於1824年的黃金懷表,表殼上裝飾着以藍色內填琺琅繪制的意大利平亞寧半島地圖。這裏是貴族子弟們Grand Tour 最主要的目的地。右邊的這枚1822年的懷表,表殼鑲嵌精美的紫水晶,它靈感來自16世紀意大利的托斯卡納石窟裝飾。

這枚江詩丹頓1889年設計的女士腕表,也是品牌最早批量生產的腕表之一,一經問世引發熱烈反響。畢竟在20世紀初之前,懷表仍然擁有無可撼動的主導地位。這件作品的金色表鏈上裝飾着兩尊展翼的女神,讓人想起那些恢宏的歐洲建築中精心雕刻的女神造像。

燦爛的中東文明也在江詩丹頓作品上留下了印記。中東建築上的穹頂和渦卷、綠松石的色彩等等,都變成了江詩丹頓復雜精致的珠寶時計。

這枚1812年的時計,一圈瑩潤的珍珠環繞表圈,表背則採用精致的壓花和手工雕刻裝飾,讓人聯想起阿拉伯手稿裏曼妙對稱的花紋圖樣。

亞洲的意象和紋樣元素,以及東方的禪意、東方留白的美學規範,也出現在江詩丹頓的時計作品之中。

自1920年代起,亞洲藝術美學在西方世界流行起來,江詩丹頓與當時法國赫赫有名的珠寶大師Verger Frères 合作,在 1910 年至1930 年間推出衆多精妙的傑作,其中就有不少從遠東文明和建築中汲取靈感的鐘表作品。比如1927 年 Art Deco 風格裝飾中式花葉的鑽石琺琅腕表(左);還有1930 年代的中國魔術師懷表(右),按下 10 點鐘的位置,魔術人偶便會舉起雙臂,指示出當前的小時和分針。

古羅馬文明也是江詩丹頓的靈感源泉。羅馬的各種立柱、神話中的羅馬和希臘諸神,不斷啓發江詩丹頓的時計設計。

如這一枚 1914 年的古羅馬風格時計作品,也是與Verger Frères 合作的系列之一。它用灰階琺琅技法呈現出希臘浮明暗對比的質感,色系搭配巧妙,雙層環繞的鑽石與環繞同心橢圓組成的幾何造型,又像是神殿的穹頂,呈現出柔和流暢的神聖感。對了,江詩丹頓還是如今爲數不多的灰階琺琅工藝這項古老工藝的守護者。

從浪漫主義走到新藝術時期,再走到崇尚簡潔優雅的 裝飾藝術時期(Art Deco),每一個美學思潮江詩丹頓都曾留下經典的代表作品。

20世紀初的北美,江詩丹頓的Art Deco 風格作品尤爲受歡迎。

在這個時期,無論是腕表還是懷表,都喜愛點綴珍貴寶石。江詩丹頓在 1923年推出的珠寶腕表(左),白金表殼搭配六邊形表盤,鑲嵌經過縝密布局的鑽石與藍寶石;而 1929 年的“驚喜(Surprise)”懷表(右)也是 Art Deco 風格的典型作品,白金表殼上鑲嵌着 18顆弧面紅寶石。

與精美的幾何造型珠寶腕表同時流行的,還有造型更簡潔優雅,线條流暢修長的腕表。這一枚江詩丹頓推出於1921 年的作品,如今看也毫不過時。

這些留存至今,越研究越讓人覺得有趣的作品,也深深刻着品牌獨特的個性。

在制表技術上深耕求索,同時用非凡的眼光與敢爲人先的魄力,於不斷變化的世界中走出自己的那條路,其中的傳承從未間斷,這些共同構成了 江詩丹頓這 270 年波瀾壯闊的“臻途”

沉浸式體驗江詩丹頓270年“臻途”

今年,創立270周年之際,江詩丹頓在上海張園特別打造了一處以“臻途”爲名的限時體驗空間,它關於時間、工藝、文明與美,也呈現了江詩丹頓幾百年來傳承從未間斷的制表之路。

咱們有幸提前爲大家沉浸式體驗了一把,真實地走進其中,才更加明白了江詩丹頓的堅守與浪漫。

這段濃縮時空之旅,一有七個不同的章節。

第一部分 名爲傳奇源起透明。這裏回溯了創始人讓-馬克·瓦舍龍在270年前开啓制表之路的故事,我們可以看到非常豐富的品牌手稿、圖像以及見證歷史的檔案記錄。當然還有問世於百年前的珍貴古董典藏,這些難得一見的臻品一一呈現我們眼前

跟上腳步,我們來到 “藝術大師”。對於江詩丹頓來說,“大師”不僅是鐘表匠人的一種稱呼,更是一份堅守與榮耀,這些富有哲思與與審美的鐘表大師,善於將藝術裝飾融於技術構造,多年潛心於工藝。

在這一區域,我們得以見識江詩丹頓享譽業界的 四大傳統工藝——手工雕刻、琺琅彩繪、珠寶鑲嵌與機刻雕花

手工雕刻是一項興盛於18世紀末的手工技藝,最初是爲了減少金屬表面的炫光。江詩丹頓自創立开始,手工雕刻大師們便將時計當成舞台,他們會在包括表盤、表底蓋、表蓋、指針、表扣甚至鏤空機芯上進行創作。先在時計需要裝飾的部位進行浮雕或线雕,再進行手工倒角和拋光,還往往需要與其它三大工藝結合共同完成一件精彩絕倫的作品。

江詩丹頓迄今已知的最古老的手工雕刻時計由品牌創始人讓-馬克·瓦舍龍先生精心打造,機芯上鐫刻“JM Vacheron à Genève”字樣,擺輪夾板則裝飾着精美的阿拉伯式藤蔓雕飾花紋。

琺琅彩繪工藝源自中東,傳到中國,發展出民族風格的掐絲琺琅,我們常稱之爲景泰藍。早在 16 世紀,已經有制表大師運用不同的琺琅工藝裝飾時計,17 世紀傳到日內瓦,並在這裏演變成一項絕技“大明火微繪琺琅工藝” (指琺琅燒制的爐溫達到20°C至850°C,其熔點遠高於一般琺琅),賦予時計令人驚嘆的鮮活色彩與精致靈動的質感。

除此之外,江詩丹頓還精通內填琺琅、掐絲琺琅、空窗琺琅、微繪琺琅等多重技法,工藝加持於作品,作品可延伸的藝術維度也變得更廣。

珠寶鑲嵌曾經是日內瓦傳統手藝。在以鐘表聞名於世之前,日內瓦原是一座珠寶之城,供應了整個歐洲的首飾,後來战爭與時間將珠寶業的繁榮雨打風吹去,但江詩丹頓在制表中傳承和發展了這項技藝。早在 19世紀,江詩丹頓的時計作品已然不僅僅是實用性功能,更成爲珍貴的珠寶配飾。

1979年問世的Kallista高級珠寶腕表,淋漓盡致地展示了高級指標與高級珠寶藝術的華美邂逅。這枚時計是品牌與法國藝術雷蒙德·莫列(Raymond Moretti)聯袂之作,通體鑲嵌 118顆祖母綠切割鑽石,炫目迷人,是當時世界上最昂貴的時計作品。

還有 機刻雕花,也是江詩丹頓引以爲傲的傳統技藝。與手工雕刻不同,這一雕刻技藝呈現的多爲規律甚至重復的紋樣。作爲高級制表種最精細的裝飾工藝之一,甚至還可以營造出微妙而豐富的光影變化。

雖說名稱叫機刻雕花,但實際操作起來和工匠們的手藝息息相關。江詩丹頓的機刻雕花主要使用兩種機器,先在直线雕刻機刻畫出直线,再用玫瑰花機雕刻弧线和曲线。整個過程中機刻雕花大師需要 全程手工操作部件,付出極大的熱忱與耐心。

近距離欣賞完江詩丹頓的藝術大師們是如何將四大工藝融會貫通地運用到那些代表性時計作品,於毫釐之間雕塑結構、演繹色彩、營造光影與層次。我們邁入 “放眼世界”

這一區域主要講述江詩丹頓與世界文明的融合與碰撞,而這一次來到中國,品牌也特別講述了 以古老的中華文明爲靈感的時計故事

讓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江詩丹頓與北京故宮博物院前副研究館員宋先生匠心呈現的四款Métiers d’Art藝術大師系列“致敬中國文化標志”腕表。

這個系列的主題是明清時期宮廷中經常出現的“海水江崖紋”,這種紋樣大量用在龍袍刺繡、官服衣擺,以及瓷器、家具上,是極具辨識度的中華傳統標志。

這兩件作品的主題是“浪湧乾坤”。不僅在題材上致敬了中國文化,用到的工藝也是一次美學大碰撞。江詩丹頓在表盤塑造上用到的其實是來自中國的掐絲琺琅工藝,用到 200 根金线以及多層琺琅塑造出圖案,最後再加入一層半透明的琺琅塗層,以呈現出熠熠生輝的光澤質感。表殼也同樣用心,手工雕刻出渦形的蝠紋,這種中國紋飾中特有的輪廓线條,象徵着吉祥富足。

而另外一個主題是“月耀山河”。江詩丹頓用到了拿手的大明火琺琅工藝,逐漸疊加燒制出大海深藍的色調,隨後搭配手工雕刻的山峰與海浪,再將每一縷海水手工鑲嵌上明亮式切割鑽石,令人想起皎潔迷人的月色。

與其相連的區域,是 “攜手盧浮宮”。同樣是一次酣暢淋漓的文化藝術大碰撞。

其實江詩丹頓從 2019 年开始就成爲了合作夥伴。這一部分以文物圖像、制表草圖並置,主要展示了江詩丹頓與盧浮宮共創的四枚 Metiers d’Art藝術大師“致敬偉大文明”腕表作品。

這一組作品橫跨了四個文明時期,且 主題都源於盧浮宮中館藏的古代文物。每一枚時計在材質、工藝、設計乃至顏色選擇上,都經過了深刻、豐富、審慎的思考,惟有親眼所見方能知曉。

這個系列中每一個偉大文明時期都會對應一件盧浮宮的珍貴文物,江詩丹頓的制表大師們在不到 40 毫米的方寸之間,演繹出了古埃及王國的獅身人面像、古希臘安提柯王朝的勝利女神、羅馬帝國的开國君主奧古斯都以及波斯帝國的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大流士雄獅。

而後,我們將來到 超卓製表”

爲客戶打造復雜功能時計是江詩丹頓一貫秉承的傳統。在歷史上,江詩丹頓曾推出過三枚在當時堪稱舉世之作的精妙時計,分別被兩任埃及國王 (弗阿德一世和他的兒子法魯克國王)以及法國的蓋·德·波伊斯洛夫雷伯爵收藏。

近幾年來還有一枚驚世之作,於2015年出品自江詩丹頓的 特別定制部門“Les Cabinotiers 閣樓工匠”,這枚叫做“參考編號 57260”的時計,配備希伯來萬年歷功能,也是當時世界上最復雜的時計,來自美國商人暨慈善家Berkley的委托 (這位藏家如今也收藏着1946年獻給法魯克國王的那枚時計((()

從左到右分別爲美國帕克汽車公司創始人詹姆士·沃德·帕克收藏的20K報時懷表(1918年);埃及國王弗阿德一世懷表(1929年);“參考編號 57260”時計(2015年);埃及國王法魯克一世懷表(1946 年);和法國的蓋·德·波伊斯洛夫雷伯爵懷表(1948 年)。

他非常欣賞江詩丹頓敢於挑战不凡、探索制表巔峰的精神,於是,在“參考編號 57260”還未完成問世時,Berkley 先生便向江詩丹頓定制了一枚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作品,這一次,他想要江詩丹頓造出 配備中國農歷萬年歷功能的復雜時計

於是這趟旅程走了整整 11 年,終於在 2024 年,我們得以瞧見這枚集成了63項復雜功能和2877枚零件,刷新由江詩丹頓自己保持的最復雜時計世界紀錄的懷表——Les Cabinotiers 閣樓工匠 The Berkley 超卓復雜鐘表傑作

在這個區域,咱們可以通過一系列 非常有意思的交互環節,無論你是鐘表愛好者,或者就算是對復雜功能時計沒有那么了解的小白,都可以深度體驗到這項復雜精深卻同時內斂優雅的技術創舉有着怎樣的美妙之處。

▲這枚時計是世界上首枚中國萬年歷時計,咱們中國人應該都能共情,中國農歷月份遵循月亮周期,年份遵循太陽周期,時間計量方法還有天幹地支,何其錯綜復雜。但江詩丹頓制表大師以無與倫比的細致、耐心以及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制成了這枚時計,機械程序可自主運行至2200年。

▲背面表盤是我們現在常用的格裏高利萬年歷信息,同時還顯示了中國農歷24節氣,以及星空圖,能實時顯示從上海觀測到的星空天穹,仿佛將時間凝縮,盡握手中。

我們很難想象,在一個個日光充足的日子裏,江詩丹頓的閣樓工匠們是如何在那小小的工作台上日復一日地鑽研、嘗試、挑战,他們如此勤勞堅韌,將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到最好,將不可能化爲可能。

江詩丹頓有着這個時代稀缺的某種“較真”精神,“悉力以赴,精益求精”並非一句口號,而是真正的指南針。

在見識過如此令人心潮澎湃的人類技術奇跡,我們邁入體驗的尾聲,這裏有一個叫 “時空臻途”的空間,設置了一處星空裝置,每一位參觀者都可以在這裏定格任意一刻時間,生成專屬星圖,於寂靜中與浩瀚對望, 思考時間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意味着什么。

古人曾夜觀星象,從浩瀚紛繁中提煉簡練規律,定位了時間的存在,鐘表又將虛無的概念變成可見、可衡量、可記錄,並在功能性之上發展出藝術性。從遠古到現在,進化從緩慢到迅速,時間從模糊變得精確,收束於一方鐘表。這是科學,也是藝術,是制表工藝,也是人類哲學。

江詩丹頓長達270年的“臻途”,仿佛與時間結成同盟,與人類的智慧、與藝術與科學成爲最好的旅伴。那些激蕩的美學碰撞,追求卓越的技術探索,同樣也凝結在 “所有新手錶”在空間後面。

江詩丹頓的諸多經典系列也紛紛推出爲270年特別設計的 全新周年紀念表款,在機芯位置會鐫刻 270 週年紀念專屬印記

爲慶祝品牌 270 周年推出的Traditionnelle傳襲系列陀飛輪萬年歷腕表,芯處鐫刻270 周年紀念版馬耳他十字印記。

這段恢宏旅程,對於當下的我們來說何其珍貴,如果你對江詩丹頓有興趣,對鐘表藝術有興趣,對時間的哲學有興趣,不妨去現場,肉眼觀賞,親身體驗——

江詩丹頓270周年

“臻途” 限時體驗空間

時間

2025年7月7日至7月20日

10:00-20:00

地址

上海市靜安區茂名北路258號張園W4

預約

江詩丹頓官方小程序

另外,在 7月17日的上午10:00-11:00,我們還將 邀請10位朋友,一起沉浸式體驗這場橫跨270年的時空“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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