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撿到玉手鐲賣了二十萬,半年後,發現玉手鐲在丈夫的包裡

我叫李曉雲,今年三十四歲,半年前,我在小區花園撿到一個看起來很舊的翡翠手鐲,隨手拿到古玩市場賣了二十萬,可半年後的某一天,我無意中翻丈夫的出差包,竟然在最底層的暗袋裡摸到了那個一模一樣的鐲子。

那天是周六,我帶著四歲的兒子在小區花園玩滑梯。孩子跑著跑著喊口渴,我就把外套脫了鋪在長椅上,去小賣部買水,回來時,發現外套下面露出一角綠瑩瑩的東西,我以為是誰家小孩的塑料玩具,撿起來一看,竟是一隻通體碧綠、帶著淡淡紫羅蘭春色的翡翠鐲子。

鐲子表面有歲月磨出的柔和包漿,內圈卻有一道極細的裂紋,像一道疤,我當時只覺得漂亮,也沒多想,就塞進了外套口袋。

回家後,我把鐲子拿給丈夫老周看,他是做工程監理的,平時對這些東西不太懂,只是隨口說:“看著挺舊的,別是別人丟的吧?”我當時正為房貸發愁,兒子又要上幼兒園興趣班,就動了心思,第二天一早,我趁老周去工地,偷偷去了城裡的古玩市場。

我先找了一家看起來最不起眼的小店,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大叔,戴著厚厚的眼鏡,他把鐲子對著燈看了半天,又拿去後面房間用強光手電照了十幾分鐘,最後慢悠悠地開口:“種水不錯,糯冰地,帶點春彩,就是這道裂,傷了品相,你要出手的話,我出八萬。”

我當時心跳得厲害,裝作不屑地說:“八萬太低了,我朋友說這種起碼二十五萬起。”老闆笑了,讓我去別家問問。

我一連問了三家,報價從十萬到十五萬不等,最後一家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店面裝修得像珠寶店,她看了不到五分鐘就說:“二十萬,一分不少,當場轉賬,但鐲子我得留下來。”我當時腦子嗡的一聲,感覺像做夢,怕她反悔,趕緊點頭,錢到賬的那一刻,我手都在抖,走出店門才發現後背全濕了。

回家後,我把二十萬分成了幾筆,存了定期,留了五萬現金,我跟老周說單位發了年終獎,他也沒起疑,只是高興地說終於能把房貸換成二十年了,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偷偷看手機銀行餘額,像做賊一樣心虛,又像中了彩票一樣興奮。

日子就這麼過了五個月,十月初老周要去外省監理一個新項目,要走半個月,走之前,他把出差包塞進衣櫃最底層,說裡面有幾份重要圖紙,叮囑我別亂動。

我當時答應得好好的,可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發現兒子把果汁灑在了衣櫃門口,我怕滲進去,就把包拿出來擦,結果拉鍊沒拉好,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掉出來,正是那隻我賣掉的翡翠鐲子。

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鐲子靜靜地躺在地板上,裂紋的位置、顏色、甚至內圈那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老年紋,都和我撿到的那一隻分毫不差,我拿起鐲子對著光看,發現裂紋邊緣有一道極細的、幾乎看不出來的膠痕,像被什麼粘過又撕開,我腦子裡轟的一聲,瞬間想明白了一切。

我賣掉的那個是假的,真正的鐲子,從頭到尾都在老周手裡,我坐在地上,手抖得幾乎拿不住鐲子,半年前我撿到鐲子那天,老周其實比我先到家,他平時六點下班,那天卻五點不到就回來了,我還問他是不是工地沒事了,他笑著說臨時調班,原來那天他提前回家,把真的鐲子藏了起來,又做了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贗品,故意放在我常走的那條小路上。

他算準了我會撿,也算準了我會偷偷賣掉,這半年,他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在我提“年終獎”的時候配合得天衣無縫,我越想越怕,感覺自己像被一條蛇盯了半年,而那條蛇就睡在我旁邊。

我立刻上網搜了我們市最近的翡翠盜竊案,果然去年三月,城郊一個老太太報警說家裡祖傳的翡翠鐲子丟了,監控拍到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翻牆進去,監控模糊,看不清臉,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那件灰色衝鋒衣,老周去年冬天穿的那件,左袖口還有我給他縫的補丁。

我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窟窿,那天晚上,我把鐲子放回原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老周半夜兩點多打來視頻,笑著問我睡了沒,我強撐著說剛哄完孩子,他那邊背景是很普通的酒店,我卻總覺得他在笑的時候,眼角有一絲得逞的味道。

第二天我去了趟派出所,把整件事一五一十說了,民警聽完沉默了很久,問我:“你丈夫現在在哪?”我說在外省出差,民警讓我先回去,說會安排人核實。

第三天,老周突然提前回來了,他進門的時候,我正在廚房做飯,聽見開門聲,手裡的鍋鏟差點掉地上,他放下行李,很自然地過來從後面抱住我,說:“想你了,提前回來了。”我僵著身體不敢動,感覺他的手在我腰上停留的時間比平時長。

晚上,他洗完澡出來,笑著問我:“最近有沒有又撿到什麼寶貝?”我心跳幾乎停了,強笑著說:“哪有那麼好運。”他“哦”了一聲,忽然從包裡拿出那個鐲子,在燈光下轉了轉:“你看這東西,是不是挺眼熟?”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他看著我,笑得很溫柔:“其實那天你撿到的,是我做的假貨。我怕你不信是真的,才特意做了個一模一樣的,讓你自己去賣。你看,你賣了二十萬,說明你也覺得它值這個價,對吧?”

我聲音都在抖:“你……你偷的東西,為什麼要這樣?”他嘆了口氣,坐下來點了一根煙:“那老太太是我一個工友的媽,三年前欠我三十萬工程款,兒子跑了,房子賣了也沒還我,那鐲子是他們家最值錢的東西,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我聽著,感覺血液都涼了。

他說完,把鐲子放在我手心:“現在錢也有了,鐲子也回來了,咱們日子還照樣過。誰也不知道,對吧?”我看著他,第一次發現,這個跟我結婚八年的男人,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

那天之後,我搬去了娘家,派出所後來找到我,說那老太太的兒子其實早就把債務還清了,只是沒留證據,老周被帶走的時候,據說很平靜,還問民警能不能讓他打個電話回家,說想听聽我的聲音。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恨他,還是恨我自己,二十萬我一分沒動,全存著等著看最後會怎麼收場,而那個真鐲子,我再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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